“我...”
“笨蛋,你不会要说,你特别会做高数线代和大物吧?”乔年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尖,“贺伊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对吗?她很漂亮,人也挺可爱的。对不起,我今天故意气她,不过,阿珵你真的喜欢她,我会...”
“就好感而已,不是喜欢,我都告诉过你了。”
原请珵急忙地打断,他本坦坦荡荡,再次提起此事,他摇摆不定,只想逃避。
他一旦看向乔年柔软的模样,是初吻般颤颤巍巍的水粉色,一大片歪七扭八的情愫占据了上风,谵妄失常的爱欲和真实存在的现实拉拉扯扯,很烦,超级烦。
乔年直白地问,像在逼他做出个确切回应:“为什么不敢承认?因为我在吗?你怕伤害到我...”
原请珵二话不说,一把将眼前的乔年顺势横抱起来,扔到床上去,方便以此堵住他滔滔不绝的嘴。
乔年从床上坐起,接住原请珵扔过来的枕头,抱在怀里,淡淡地说:“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我能理解的,哥,我的最大快乐是看见你快乐。”
“谢谢你,睡觉吧,明天再说。”
灯关了。
两个人背对背,原请珵面朝着柜子,脑袋露在外,上岸呼吸型。乔年身挤着墙角,脑袋闷进被子,鸵鸟埋沙型。一张被子,中间隔出一条东非大裂谷。
捱过一阵子的静谧后,原请珵动了动发出轻轻窸窣声,他虚声问:“睡了吗。”
“没有。”
“我想...”原请珵思绪飘忽,想说的没说,第一次陷入进退两难的窘态,瞎扯个话:“满天星的花语是什么。”
“不告诉你。”
“为什么小时候带奥特曼来我家陪我睡觉。”
“不告诉你。”
原请珵闭上眼,“那晚安。”
“阿珵,我是女生你会喜欢我吗。”乔年鼓足勇气问出这话,他仿佛如释重负。无论是否,都没有任何意义,他干脆直接自己给自己再捅几刀。
他后悔与原请珵和好了。
风波平静后,这一段短暂的相处时间,他们天真地以为能够回到最初简单的模样,让友谊行驶在平稳运行的轨道上。其实,感情早就变质,可他们仍然维持着掺杂奇怪味道的友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彼此放不下,何苦呢。
原请珵沉默的时间就像吊挂的钟摆左右晃动,一串串滴答滴答屋里漏雨般,绵延不绝的冷。
然后他缓缓开口:
“不告诉你。”
乔年等到个机灵鬼的答案,不追究,“好吧,晚安。”
他又缩进被窝,打开手机,有新的微信消息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