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阳台,姹紫嫣红,接近夜色,进入了绿野仙踪。
花香自由自在地飞舞,暖黄的电灯像月亮,懵懵的光,晕染头顶。脚步惊扰了灰蒙角落一处墙壁安静的蚊虫。清水一喷,粉嫩的花瓣水光淋淋,余下的水珠啪嗒啪嗒,地面湿出一道旖旎的线条,扩张蔓延,止到乔年的双腿之间。
乔年浇完水,放下水壶。一转身,原请珵站在他的身后,好像影子,不离不弃。
原请珵尽量忍着粗气,胡言乱语:“年年,你也要浇水了。”
乔年呵一笑,“先看电影吧。”
“你更好看,我想看你的全部。”
原请珵的注意力浇灌在乔年的脸上,也没能发现自己仿佛说情话般绕弯子。
乔年靠在水池边缘,双肘支撑,挺着腰,肩胛骨凸显,他松了松衬衫的领带,舌头舔了下指尖,很随意,笑道:“阿珵可以吗。”
“什么?就你,我还绰绰有余。”原请珵发小脾气,直接拉过乔年的领带,将人拉入怀里,压在水池边,一顿猛亲。
强壮有力的臂膀如烙红的锁链似的,死紧得禁锢着细腰肥臀的美人竹马。他的肌肉慢慢紧绷,隆得坚硬如铁,第一次精神高度的兴奋,占有欲爆发,用力强吻,连手臂凸起了青筋。原请珵每一次加深了吻劲,犹如狼吞虎咽着小餐碟的奶油甜点,习惯性鲁莽的下压,乔年的胸膛承担着厚实的重量,他特地顺应原请珵,把腰背放软,一步步下去,慢慢折进水池,任对方无理取闹着,衬衫被积洼的水渍洇湿了一大块。假发蹭掉了,原请珵忘情地抓揉乔年的散发,用舌头扫荡乔年的暖热的口腔,毫无章法,但是很爽。乔年因为窒息,小腿轻微发抖,腿肚被牛仔裤涩涩地摩擦,藏在裙底的阴茎渐渐勃起,唾液交织的浓稠水声回荡在阳台,啧啧作响涌着浪花一般,蝉羞得不叫了,快快飞走。
感觉有硬物硌得慌,原请珵伸手探近裙底,摸到了乔年包在纯白内裤里翘起的阴茎,前端还湿了。好像电流从指尖一闪,呲呲地接通了理智。原请珵直起腰,从乔年身上起来,逃脱了亢奋。磁铁般粘合紧密的胸膛,又相斥分离。他痴痴地注视着指尖上晶莹的粘液。
乔年不以为意地撩了把湿发,腰部九十度折叠得麻痹不已,他撑着手掌,渐渐用力,费劲地回了上半身,他心里仿佛有数,拉了拉裙子,笑着说:“原请珵,接受不了吗?”
“你还是喜欢女生的身体吧。”
“我今晚故意穿了女装,你就对我发情,才想操我。”
“所以,平时我对你的暗示,你都明白,只是装糊涂对吗?”
乔年皱眉,贴近原请珵,抓紧他的手腕,往裙底里带,强行让他碰到自己的硬物,一边揉搓着原请珵的胯部,“原请珵,我跟你一样,有这个东西,它会射精...”乔年低头,可爱俏皮一笑,“噢,还用它尿尿。”
“敢摸吗,敢玩吗?不敢的话,你现在就给我滚!”
他像一个红了泪眼的小疯子,撕裂了活蹦乱跳的心。却佯装冷淡,无所谓。
他从没这么失态过,除非太阳西边出来。
原请珵叹了口气,真诚地道歉,“年年,我承认,我刚刚一下子不习惯,碰到与我相同的器官。”
乔年不语,冷淡推开挡在面前的原请珵,独自跑下了楼梯,原请珵速速追逐着他,乔年正要关上房门,原请珵急忙用身体卡在门缝,顶开门进去,认真地说:“乔年,给我一次习惯的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