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保存了这么久。

陆遐一不留神牙尖咬到了舌头,疼得眉头一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对着这个头像发了半天呆。

他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收起来,吃完一半就没了胃口,慢慢悠悠地回了酒店。

回房间的时候邹越恰好开门出来,他住在傅致扬隔壁,身上穿着皱皱巴巴的睡衣,未经打理的头发乱成一片,陆遐嫌弃道:“有碍观瞻。”

邹越不服:“你可别说我了,咱俩半斤八两。”

陆遐的头发连梳都没梳,随意扎了个小揪揪,从后面看就跟炸了毛一样。

陆遐刚想说“至少我穿的比你强”,话刚到嘴边,就见邹越旁边的那扇门开了,陆遐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想说什么随即就忘了。

“早啊。”

傅致扬冲两人笑了笑。

他一身干净整洁的衬衫,头发被黑色发带束起,精致的眉眼一览无余,看上去清爽阳光。

邹越转头跟他打了声招呼,问道:“吃饭了吗?”

“还没。”傅致扬说完,朝陆遐微扬下巴,“陆导呢?”

“刚吃完。”陆遐说。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泻下,光洁的地面映出一片刺眼的白光,雨后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陆遐眯起眼,稍稍后退一步。

邹越眼尖地发现了他的动作,说:“等会,中午有空一起出去玩吧,听说附近有条小吃街,好吃的很多。”

陆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行。”

“你去吗?”邹越问傅致扬。

陆遐看了眼窗外,心思却飘移到了眼角余光处,只听傅致扬轻声笑了下:“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邹越没强求:“那我跟陆导去,有什么好吃的给你带回来。”

“好。”

窗外有几只鸟飞过,清脆的鸟鸣声划破天际,陆遐心里陡然一颤,惊觉自己差点就把“为什么不去”问出口。

吃饭时咬到的舌尖隐隐作痛,陆遐自虐似的又咬了一下,眉头微蹙,淡淡道:“有点困,我去睡会。”

-

临近中午的时候,傅致扬穿了一身黑色休闲服,带着口罩墨镜独自出门,在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本地人,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捂成这样你不热嘛?”

傅致扬扣上安全带,笑了笑:“不热。”

其实他还没火到出个门就能被人认出的地步,之前去市中心都懒得遮掩,这次去个餐厅反而跟做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