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柬今天似乎回来得早,喻程遴到家时,他已经洗过澡。
也许吃的火锅肉汤底还是有点儿油腻了,进门喻程遴就忍不住反胃,到楼下的客卫吐。
他有好些天没再呕吐,原以为妊娠反应最剧烈的时间已经过去,没想到这回一吐就停不下来,比之前严重时还过分,胃里那点未消化的食物全吐完,开始吐混胃液的酸水,酸水也吐干净了,就干呕,怎么也止不住,坐在地毯上,扒着浴缸足吐了二十几分钟。
一开始郁柬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见他吐得开始流眼泪,似乎有点儿急了,而等喻程遴呕得嗓子发哑,他打电话询问医生的声音都不对劲。
吐完了,喻程遴还靠在浴缸外边,喝郁柬递给他的温水,切片的柠檬放在小碟子里闻,他的泪水仍然一串串掉。
“哥哥,我好难受。”
往常郁柬一定会把他揽进怀里,可今天他立在身边,居然好像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眼睛也有些红,轻声说:“对不起。”
在为什么道歉?是已经知道我发现他骗了我,所以为此道歉,还是为让我怀了孕?或是为别的?搞不清楚,喻程遴暂时也不想搞清楚。
小球滚了一小段路,又慢悠悠地停下了。
怀着宝宝,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绪波动太激烈,伤到他们怎么办。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如今无论如何,喻程遴都希望孩子们能健康地出生,这样对他自己也最好。
过去的事都在那里等着,不会跑,应该等生了孩子,再安心查证。
喻程遴朝他伸手:“没力气走路了。”靠进他怀里,又贴着他的耳朵说,“老公,抱我洗澡。”
郁柬侧头望了他一眼,复杂难明的一眼,又拿鼻尖蹭了蹭喻程遴的脸颊。
表示安慰和亲昵的动作,这会儿,居然令人有点鼻酸。
因为他身体特殊,所以想要快乐而正常的爱就会有那么难吗?还是世间一切感情都是艰难的,并不仅仅只有他。
怀着双胞胎,比普通单胎孕妇肚子大得更快,不穿衣服时,隆起的弧度已经十分明显,像顶起的小小山坡。晚上睡觉压得不舒服,多得侧着躺,做爱,也得侧后入。
孕期激素让喻程遴的花穴有些过度敏感。还没被操,那肉棒只是挤插进他两腿间,柱身和龟头贴着花唇轻轻摩擦,他的下身就发大水,蜜液涌不尽,沾湿了腿根,还有很多喷在郁柬的阴茎上。
才止住一会儿的眼泪卷土重来,滴滴答答淌着,枕套洇了一大片。
靠性爱做关于“爱”的确认,实在是愚蠢的一件事,靠性爱暂时逃避问题,更是毫无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