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里,山爷先是道了歉,说自己管教不严,让女儿养成了这副脾气。
而后便面色凝重地说道,“你同泰和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也是,以泰和和上层的关系,再传到山爷耳朵里,费不了多少工夫。
“北区的人来闹事,出了人命。”
“林皓那畜生!他妈的,简直要翻了天了!”
山爷早些年还在道上混的时候,同北区的人就不对盘,北区老大进了监狱后,他手底下的林皓便上来了。
说起这林皓,那真是臭名昭著,无恶不作。
要不是这几年上头风声紧了,才稍微收敛些,但前些时候做的事情,让道上很多人都对他很不满。
但他对底下弟兄倒也十分仗义,而且大方,因此敢拼命的都在他那儿混得不错,倒是也有一帮忠心耿耿的手下。
而且听说,他本人就是打架的好手,好几次有仇家找上门来,追截拦堵硬是没卸下他一个胳膊,反倒被他事后灭了门。
因此,他仇家虽多,可敢找他报仇的却没几个,他在北区便越发霸道。
山爷被气的不轻,泰和这事是议员点了名让他去和沈溪牵桥搭线的,事没办成,倒惹来了这么个大麻烦。
想到这儿,山爷便连着骂了好几声林皓,但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掉泰和的事情。
“泰和那边什么意思?”
这事必然不会就给点赔偿金就算了,那块地是个肥肉,好几家都盯着,连市里头也有收购的打算。
“今天派了人来谈,我请了付之南,应该问题不大。”
付之南的名声,山爷是知道的,“这事要办稳妥了,你之后走得顺不顺,就靠这次了。”
沈溪应承下来,“是,一定处理好。”
谈完了公事,山爷也不免为他那女儿说两句,“沫沫就是小孩子脾气,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我这几天,也让她多和那些世家公子哥见一见,之后就不会那么缠着你了。”
“是。”
言下之意,还是让沈溪多顺着柳沫,别让她伤心。
虽有千百万个不愿意,但山爷的话,沈溪没有不听的道理,更何况经过了今日之事,那柳沫还会不会缠着他都不好说。
宴会一直进行到月上柳梢,沈溪和几个政界议员都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便让人将礼物送到柳沫房里去,准备走了。
想着连日来的烦心事,沈溪打算自己开车去兜兜风,便让司机自己打车回去。
刚开上路,沈溪就觉得不对劲。
有人在跟踪他。
冷静地瞄了眼后视镜,因为天色太暗,加上后面那车跟得也不太紧,沈溪看不清坐在车里那人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