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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陆尧还躺在病床上,脑袋上包着纱布,“把我扶到轮椅上。”
两个护工立马小心地行动了起来。陆尧前两天在渝州路出了车祸,被撞成脑震荡,现在还晕乎乎的。
“去贺辞病房。”
两个护工推着他,一路走到了icu,里边贺辞浑身都被包着,插着管子生死未知,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中年人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这人是那个货车司机。
隔着玻璃望着昏迷不醒的好友,陆尧面色阴沉,周身的气压骤降。
一时间火气翻涌,本就发晕的脑袋疼了起来,他强忍着把轮椅推到跟前,伸脚踹了踹那人。
“起来。”
司机顿时惊醒,从座位上弹起来,惶恐地站到轮椅旁,话都说不利索,“陆陆陆陆少,您怎么来。”
“我姓陆,不姓陆陆陆陆。”
明显是挑刺话从他口中说出,陆尧一顿,攥着轮椅的手一紧,压制住在胸口翻涌狂躁的情绪。
“有人来看过他吗?”
“回回回回陆少,”司机战战兢兢地回道,“还没有。”
陆尧扭过头,把放到司机身上的视线挪回到病房里,没再说话。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护士台处的电话不时响起,许久司机才听到他问。
“那天和你一起救人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