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没有…”

“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咱们在医院的那段时间。”

余音顿了一下,没想到他如此的敏锐,想来,最开始的时候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敷衍与应付,可能只是没与自己计较罢了。

反过来说,他对自己也是足够的关注了。

余音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但心中的别扭却因为这个散了不少,沉默半天,她抬手环住陆尧的脖子。

把脸埋在他的颈侧,嗅着熟悉的雪松的气息,有几分清冷与他骚气的模样天差地别。

她上下蹭了几下,“我噩梦了,梦到你和白悦一起跑了。”

陆尧一愣,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还没等说话,就听到余音的一声低叹,“然后就不要我了。”

他从来没有听到过余音以一个如此柔软的姿态同自己讲话,她向来是被动的,不管是最开始在医院的时候,还是去俩人领证的时候。

她好像都是很好说话的模样,跟随者自己从不拒绝自己,但是却又像没有心的木偶,只是听从了外界的指令。

他从来没有见过余音患得患失的模样,他甚至有时会以为她与其他的女生不同,不会猜忌不会多想不会怀疑。

直到现在,陆尧才有了那么一些真实感,她在也在乎自己,她的惶恐不比自己少。

陆尧本该温柔的安抚她,却没能忍住欢喜,轻笑一声感慨道,“真好。”

余音:???

她推了推陆尧沉甸甸的身子,“你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