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使他们与怀里的人再贴得严丝合缝,都没人提枪上阵触了白念墨的霉头。
更何况,他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美丽。
白念墨眯起眼睛将玻璃杯高高举起,琥珀色的酒液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折射出炫彩的光。
他微微晃动杯身,杯中的液体也随之晃动,正如他此刻的摇摆不定的心情。
他漠然扫视四周,觉得热闹似乎与自己无关,反而还打扰了别人的兴致。
但他不想一个人待着,他迫切需要转移注意力才能避免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起江尔思。
可能是时候重新找个人了。
白念墨扶着沙发背站起,将领带扯松,语气冷静得听不出丝毫醉意,“你们玩吧,我累了。”
有人毛遂自荐,“白总我送您回去。”
白念墨没有拒绝,慢腾腾地朝外边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始终不着力。
江尔思辞职过去好几个月,白念墨不担心他找不到下家,有能力的人无论在哪个领域都是香馍馍。
时隔多日,白念墨恍然惊觉自己最怕的竟是再也见不到他。
坐上副驾驶座不久,烈酒的后劲上来了。
白念墨的脑袋像在搅浆糊似的阵痛,他便靠着颈枕小憩了一会儿。
车子徐徐缓缓地前行,不出半小时就抵达了白念墨的复式公寓楼下。
代驾打开车门轻轻摇晃他的肩膀小声唤他,“白总,到我扶您上去?”白念墨没有应声也没有拒绝,任代驾抄起他的胳膊,把他架出来。
从电梯出来就能看到白念墨家门口,此时门前正站了个人。
穿了身灰色风衣,双手插进口袋倚靠在墙边默默抽烟。
这身衣服衬得他肩宽腰窄,双腿修长笔直,活脱脱一个标准的衣架子。
白念墨揉了揉眼睛,视线聚焦后,他忽然感到耳膜嗡嗡作响。
距离他十步之遥的正是令他近段时间魂牵梦萦的熟悉身影。
江尔思不知道在楼梯间等了多久,指间的烟已经燃了三分之二。
他不经意抬头看向电梯位置,恰好撞见白念墨的视线,平静无波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丝耐人寻味。
白念墨虎躯一震,猛地把代驾推出几米远。
可怜代驾趔趄向前栽去,摔了个狗啃泥。
他若无其事地走到自家门前打招呼,“好久不见。”
江尔思过了几秒才开口,“我是来送东西的。”
“什么东西?”江尔思从口袋里拿出小巧精致的首饰盒摊开在掌心,里面是一枚戒指。
“今天打扫房间发现掉在沙发角落,这件物品应该对你很重要吧。”
白念墨试图从江尔思脸上看出些许异样,哪怕一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