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图南听得眼皮直跳,拿起书往人脸上拍去,恨铁不成钢道,“你说的那个富婆是不是年方四十八,貌美如花,平日里最爱逛街养花,而且还是本市知名连锁酒店的大老板啊?”
“嘶……师哥你好聪明啊!”许为溪拿开书,朝人举起大拇指。
谢图南咬牙切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跟阿姨说,你编排她!”
说归说,谢图南当然是不会打电话告这种没意义的状,许为溪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又不愿意告知,必然有他自己的计算在里面。饶是许芳心来了,许为溪可能都会半哄半糊弄地掩过去。
“老大,你快来啊,梧禹出车祸了!!!”
四月的第一天,梁亭松就被一通电话吵醒,刚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于沅慌张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哭腔。
梁亭松一个激灵翻身下床,将手机开着免提,找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我们,我们不是刚从夏川省旅游回来嘛,想着明天得上班,梧禹说走高速快一点,然后他从下午开到现在的车,现在到了郊区公路,这会儿天有点昏……呜呜哇哇,老大!你快来啊!”
梁亭松摁了摁眉心,看了眼时间,刚过十二点。
“先联系交警部门,然后发个地址给我,我马上就到。”梁亭松套上外套,随便抓了两下头发,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出门了。
侦查队的这群孩子,甚至是整个刑侦支队里面,梁亭松属于年长的了,这些小辈今年也不过二十二三岁左右,平时都把他当大哥。
想着梧禹和于沅两个人可能情况不好,于沅情绪又慌张,梁亭松点开手机准备拨打120。
许为溪的一通电话刚好打了进来。
“梁警官,我腿摔了……好疼啊,嘶!”
梁亭松走路的腿硬生生停在原地,今天这都什么事?梧禹那边出车祸,许为溪这边摔了腿?
“你现在怎么样了?在哪?”梁亭松快步走到车库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之后开始等暖车。
“我在庆医。”许为溪看了眼身边的江面,以及桥上的霓虹回到,丝毫没有撒谎的心虚,“感觉很不好。”
旁边路过的大爷正好听到了后半句,多瞥了眼这个青年,心里琢磨着,这孩子莫不是工作失利,分手了,跑来桥上想不开吧。
“那你等我一下,梧禹那边出车祸了,我去接他,一会儿来庆医。”梁亭松听到人的回答后,松了口气,至少这边不用太担心了,“难受就跟医生说,腿疼就别到处乱跑。”
“等下?谁车祸?”许为溪闻言愣了愣。
“梧禹,我同事,你见过的那个。”梁亭松将电话连接到车内蓝牙里,拉刹挂挡,望着倒车镜开始倒车。
“……”许为溪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打方向盘的声音,甚是犹豫,“梁警官,你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吗?”
“四月一日。”梁亭松匆匆扫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继续看向后视镜,往后倒着车。
许为溪听着人丝毫没有察觉的语气,伸手枕到眼前的栏杆上,“梁警官,你知道四月一日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愚、人、节。”许为溪估摸着梁亭松可能是真的没有过这种节日的经历,在心底真诚的为梧警官默哀了三秒钟,“简单来说,就是大家会开一些玩笑去捉弄身边的朋友。”
“所以你腿摔了是开玩笑的?”梁亭松问道。
上一秒还在为梧禹默哀的许为溪,这会儿才开始有点心虚,默不作声地把手机往栏杆外拉开,整个身子倾在栏杆上,准备借口信号不好挂断电话。
旁边一直在观察的大爷立刻冲过去,拽着人就往回拖,边拖边说:“诶,娃儿有嘛伤心事咱也不能想不开啊!”
许为溪:“……”
电话那头的梁亭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