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快,左侧裙楼就响起他的怒喝:“人呢?人呢?!谁让他们走的?”
一个慈祥老大爷,蹲着茶杯,不卑不亢:“谁也没让啊,他们自己走的,建飞啊,你消消气。”
那人是副院长,也是王建飞的师傅,快退休了,整个人特佛系。
王建飞面红耳赤,面对师傅的淡然,除了着急就是着急:“老师,骨科本来就没人了,好不容易来三实习生,跑了俩,这算怎么回事?”
他师傅淡淡道:“你都说他们是实习生了,人家去或留都是自愿的,大不了你就给学校反应一下情况么”
反应?
反应个屁!
有胆子走人的实习生,肯定早就跟学校打点好关系了,王建飞反应上去有什么用?
油厂医院难啊。
别说留人了,年年都有干了一半就走人的实习生,今年倒是好了,刚上班三天,跑了俩。
老师傅叹了一声,也是无奈啊。
城乡衰退,集中城市发展。
想当年,油厂医院多好的单位,市区里的人都巴不得调过来,可现在偌大的医院,都快成了废墟,若非归给了地方管理,成为地方医院,收治周遭村镇病人,这医院早就黄了。
王建飞发了脾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抱着头无奈啊。
他一个骨科,满打满算加上他才四个医生,好不容易今年三个实习生都给了骨科,跑了俩,算怎么回事啊?!
“师傅,我不想干了,骨科解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