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了一个中指,够狼狈的。
“下一次,不许你这么没出息。”盛一怀想了想觉得这要求可能有点高,又加了一句,“起码给我挺半个小时以上。”
自我安慰了十多分钟盛一怀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秦梓枭已经穿戴好坐在沙发上等他了。
“大家说要去丁哥家里吃烧烤,丁哥让咱俩去采购食材。”秦梓枭晃了晃手里一长串的单子。
盛一怀甩了下头发上的水,“我去,他们怎么不直接牵一头牛回来呢?单子一半全是牛肉,还有,谁点的牛杂?”
秦梓枭拉过盛一怀的手指尖放在自己的眉间,“我。”
“好吧,直接去老道外买现成的,他家的味道堪称经典,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就想吃牛杂面了,走走走,现在就去。”盛一怀说得口舌生津,一刻都等不了,拽着秦梓枭就往外走。
程思潜是被冻醒的,他捏了捏头,太阳穴仿若插了两枚银针,每次喝多了都这样,头要炸开一般。
被子一半压在麦冬轻的身下,一半盖在身上。
这人比以往的任何人都闹,这张嘴,真是让人又恨又喜。
程思潜自认为自己素来温柔,从来没有如此粗暴过,麦冬轻的耳垂上挂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原来复古做旧的耳钉不知道甩到哪里,露出的两个手腕上有两个明晃晃的勒痕,从大腿到脚下没有一处下得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