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这样子,眼下是不可能了……人烧得两颊发红,都快说胡话了,同一个本就固执的高热病人讲道理,许卿觉得他遗传性心脏病会复发。
秦楚这一趟病得有点重。
连日操劳,身体超负荷透支,加上饮食和睡眠长时间的不规律,铁人也要熬出毛病的,更何况他原就不算健朗。
值班医师备了药上门,先挂了一瓶盐水,随后由随行助手抽过血,送回疗养院去出报告。
许卿就坐在一边等着结果出来。
约莫半个钟多点,助手将血液报告传了回来。
医师像松了口气,端端地拿着手机,一板一眼地向许卿请示,“还好还好,不是病毒性,用点消炎药很快就能退烧了,我再开一些口服,您拿来的中成药也能用……”
许卿面色沉沉,垂眼缄默地坐在椅子上。
医师不安起来:“许董,许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说着,扭头拎起胸前的听诊器就要凑上前去。
许卿赶紧打住他:“我没事,你赶紧把药配了吧。”
外头数九寒天,医师脸上紧张的神情,似乎下一秒就要滴下汗了。
许卿盯着他配完药,重新把水挂上去,轻轻道了声:“辛苦。”
医师低声道:“许董客气了……”
许卿却补了一句,“回去了不要多嘴。”
医师抹了把脸:“知道的,知道的。”
许卿自理能力不差,可照顾起人来完全就是个新手。
他倒是能做点家常小菜,粥熬的也勉强能喝,怎奈秦楚要食欲没食欲,要味觉没味觉,许卿折腾了两个点,好容易搞出一桌饭来,等液输完了才去叫秦楚。小托盘直接端进了屋,许董在炉灶前站得腰都痛,不想秦楚嚼糠似的咽了两口粥,哑着嗓子让许卿回去,之后头一倒,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