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说你是过敏导致的呼吸衰竭,”秦楚指尖用力,撬开了碧玉嵌合的画轴顶端,问陆河:“想知道是什么让你致敏的吗?”
碧玉嵌扣落地,一截被药水泡得乌黑的乌木条从画轴里被缓缓拉出。
木条已被浸泡的腐朽,有多半木屑已经化成粉末,经由镂空雕刻的画轴,飞散进空气,被陆河吸进身体。
秦楚捻下一块握碎在掌心,手掌向着陆河伸开,轻末渡气,将沾满致敏液体的粉末散向陆河的脸。
不过分秒,陆河便剧烈地喘了起来。
“这是第二件事,”秦楚放下画卷,轻轻掸了掸手心,视若无睹地看着陆河无力挣扎的惨状,平淡无奇地问,“是这个味道没错吧?”
陆河因气管水肿,呼吸衰竭,气息得不到顺通,四肢遽然间不停的抽搐,面部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而痛苦不堪。
呼吸机上的监测器随即发出了连续警报。
窒息感让陆河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下颌骨几乎错位般的大张着,大量掺杂着过敏原的空气涌入他口中,然而却没有一丝能到达他的肺部。
秦楚对这一刻的到来表现得格外镇静。
似乎他并不是在报仇。
他只是在给自己一个交代。
凌晨四点四十五分。
在亲眼目睹陆河挣扎无果,再次陷入休克状态后不久。
秦楚打开了病房的门。
“拔管吧。”他对黄主任说。
当天凌晨四点五十二分,松井病院宣告陆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