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他不知道啊,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杨臻端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放下,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五分钟之内,他肯定会联系你。”
徐闻笑了,打定杨臻肯定会输,突然就来了兴致,“赌注是什么,你说。”
“先欠着吧,反正满足对方一个要求,如何?”
“行啊。”徐闻眉眼扬起,没由来的就是莫名开心。
杨臻胜券在握,凭他多年跟人打交道,什么样的人没看过,他绝对不可能看走眼,徐闻这兴致勃勃的模样,着实让他抹了一把同情泪。
结果不出所料,三分钟不到,徐闻的微信就响了起来,他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可是,再看几遍都一样,发信息的人就是关郅。
关郅:你晚点还有约?
关郅:没约的话载我一程?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徐闻微微耸肩,表示自己输了,杨臻一脸意料之内,并无太多波澜,非常识趣地退出临时被无辜拉入的战地,“我晚点约了小沿,你跟他一起吧,省得被路人拍到,麻烦。”
徐闻对好友这种见色忘义的行径深表唾弃。
“不好意思,我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话是这么说,却还是点开微信界面,给关郅回了好。
关郅喝了酒,确实不能开车,送他一程也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他自己都忘了,就算是喝酒,关郅其实也是可以叫代驾的。
杨臻一脸苦口婆心状,“徐闻,别把自己关得太紧,你总要给别人机会,才能知道对方是贪图你的颜,还是觊觎你的钱,是不是?”
徐闻无言以对。
很久之后的某天,大家坐在一起,杨臻问了关郅同样的问题,关郅认真想了想,很正经地反问他一句,“我就不能觊觎他的肉/体?”杨臻很爽快地承认是自己见识太浅,并自罚一杯以示谢罪。
而在一旁安静听着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的徐闻,突然觉得一阵腰疼。
差不多半个小时,关郅从楼上下来,只看见徐闻一人在那坐着,百无聊赖地正在低头看手机,餐厅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舍不得破坏那种氛围,又站在原地看了一小会。自始至终,徐闻都没有抬过一次头,他突然对手机上吸引他视线那么久的内容感到万分好奇。
当然,关郅也只是想一想,他还不至于真的去窥探徐闻的手机。
每个人都有隐私,而且有被尊重的权利。哪怕是关系亲密,也不能成为剥夺的理由。
关郅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徐闻总算抬头看他,“你结束了?”
关郅“嗯”的一声,问道:“等多久了?”
徐闻摇头表示没有多久,说他朋友也刚走。此时正在路口等绿灯的杨臻同志,默默地算了一下这里到女朋友家还需要多长时间,扣掉刚过去的十几分钟车程。
“带口罩了吗?”
“车里有。”徐闻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那去散会步?”关郅提议,“附近有个公园,没来过吧,我带你去走走,顺便散散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