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狗仔?”盛玉宸拧着眉疑惑地问。
柏秋池等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又就着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后,他才笑盈盈道:“这不是托您的福吗?您把自个儿的车往小吴家的车库里开,还扣一个‘与金主重修旧好’的帽子。又把车牌特写了。媒体可不得起劲了,就跟着您这辆车跑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找到这儿了。”
“咳咳!”盛玉宸一个不留神就被牛奶呛着了,他躬身剧烈地咳嗽,脸都被呛得通红。
“....那什么.....不会的!他们哪能找着呀?压根不可能!”
盛玉宸大剌剌地不屑着,眼尾却止不住地往柏秋池身上瞟,声音分贝也因底气不足而逐减。
柏秋池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随即将空盘相叠准备起身。
盛玉宸瞬时紧张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帮着一块儿收拾。
“.....我来洗吧。”盛玉宸刚要拧开水龙头,只听柏秋池不咸不淡道:“不用了,你手上还有伤。先去换衣服吧。”
水势不小,淋冲着柏秋池的手背。他垂眸抿着嘴,一心只专注着水池里积着的碗。
盛玉宸撇了撇嘴,不敢再反驳,只能趿着拖鞋不情不愿地进了卧室。
.医院内
门诊部的走廊里人满为患,等候椅上只剩下两个空位。盛玉宸刚想拽着柏秋池一块儿坐下,柏秋池却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他冷淡地扫了眼四周才说:“你坐吧,我不累。”
盛玉宸心里一颤,手先快过理智,在抓空两下后又急急地攥紧了柏秋池。
“啊呀,我手疼,不能悬着,得拉着。”
盛玉宸止不住地呻吟,面上露出痛苦,可眼神却始终在柏秋池身上打转。
柏秋池果然回过神来,盛玉宸趁机加重力道,柏秋池便不得不坐下。
“怎么一下子那么疼?”
柏秋池要去查看,盛玉宸转了转眼珠,将重心往柏秋池身上依靠。他一歪头,枕在柏秋池身上,紧阖着双眼不住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天要亡我,我不得不死!”
盛玉宸一靠上来,柏秋池就僵了半身。他猛抓袖口,手指无措地任凭盛玉宸抓着。
“三十七号,盛玉宸!”自动叫号器忽然发出响亮的声音,盛玉宸忿忿地扯了扯嘴皮,心不甘地睁开眼。
柏秋池抽不开手,只得由着盛玉宸拉着。他抬起右手推开门诊室的门,医生头也不抬地嘀咕道:“怎么了?”
“伤口有些裂开,想麻烦医生看看有没有发炎?”
医生这才抬起了头,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问道:“哪只手呀?”
柏秋池用手肘戳了戳盛玉宸,这一碰又引得他呻吟。
“把外套脱一下,给医生看看。”
“手抬不起来。”盛玉宸可怜巴巴地盯着柏秋池看,柏秋池抿了下嘴唇,倾身放软了口吻。
“稍微抬一下,忍忍就过去了。”
医生战术性地拧开茶杯盖抿了口茶,并将视线投向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