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赵星洲抬起手指敲着自己的手臂,“但我想着除了这个关系,我好歹还应该算你一个关系不错的邻居家哥哥……或者……未来有可能是一个户口本上的继兄?”
徐遂觉得有些好笑,“是吗?那哥哥那位和我长得一般相似的故人不介意吗?”
他的语气格外冷,但赵星洲丝毫不受干扰,语气里甚至带着明显的笑意,“我觉得他应该会适应良好。”
徐遂闻言低下头,懒得和他继续纠缠,“行了,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直到坐在沙发上那一刻徐遂还觉得有一点不可思议和一点恶心,赵星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显然真的只是奉命而来。徐遂看了一眼外面又下起的雨,突然觉得自己的做法确实幼稚。
毕竟赵星洲不欠他什么,救过他的母亲,替他交过学费,除去一时轻微的移情对他过于关心了一段时间让他有了些不该有的错误念头之外,没做过任何一件错事。
“行吧,不和你兜圈子了。”赵星洲叹了口气,有一瞬间的犹豫,“徐姨她……下个月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我父亲本想等一段时间和她求婚……但是……她对你有那么一点在我看来过于不合时宜的愧疚,和我父亲说,在你成家之前不想考虑自己,不想一次次把你摆在第二顺位。虽然我父亲再三嘱咐我不要告诉你,但是没办法,人总是自私的。”
赵星洲的话在耳边回响,徐遂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想起了许多他以为早就被忘记的事情。
确实不合时宜。
徐遂不受控制的想,早干什么去了呢,在她一次次看着他挨打,看着那个男人发疯,有机会离开却依然选择留下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过愧疚呢?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这种毫无意义的愧疚感除了能给他带来另一种负担,又有什么其他的用处呢。
那天晚上徐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很难受,浑身发冷,他用一秒钟的时间判断自己应该是吹空调吹的有些感冒,可能还有一点发烧,下一秒关了闹钟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公司的群里发了消息说实习生这两天不用过去,还有一条经理私发给他的让他下周一去签约,结束为期一个月的实习期转正。
住院多年的母亲要出院,心仪的公司实习期顺利通过,这都是很好的消息,徐遂一口口喝着水,想,应该很值得开心。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的发呆,身体的不适让他反应有点迟钝,直到打开门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形象应该不宜见人。
“学长?”楚之看见开门的人之后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徐遂舔了下嘴唇,声音沙哑,“你怎么来了?”
“今早没见你去晨跑,好像也没见你出门,最近感冒的有点多,我有点担心你。”楚之犹豫的抬起手,“我可以……看看你发不发烧吗?”
徐遂没接他的话,“你自己好了?”
“我好多了。”徐遂脸色太差,关心占了上风,楚之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略抬脚试了试徐遂额头的温度。
徐遂反应有些迟钝,没有躲开。
艹。
楚之在自己里骂了句人,眉头紧皱,“你应该烧的不清,家里有温度计吗?吃了药?公司请假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家里没药的话有什么过敏吗?我昨天买了药给你拿来看看?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