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愧于我。

我有些失望地想。

他到底不是有多在乎我,只是愧对我,觉得伤害了我,心里自责罢了。

我内心酸胀,十分伤感。

秦塬终于回过神来,一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与我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他微微凑近,趁我没留意,悄悄在我笔尖上落下一个吻。

“对不起,睡吧,宝贝。”

我一愣,身体下意识一躲。所有的感官顿时都聚集在鼻尖上,鼻尖一跳一跳的。此时就连我的耳朵都跟着发烫,我心想,坏了,肯定红得不行。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点是那声“宝贝”,炸得我脑袋轰隆一声开了花。

这是秦塬第一次这样喊我。

人生在世十七年,哪怕是我最怀/春的时候,秦塬出现在了我的梦中,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喊过我。

我慌乱地把手从他手中抽出,尴尬地扭了扭手腕:“你……你别这样叫我。”

接着猛地翻过身,重新背对他,还刻意踹了踹被子,以疏解我内心的躁动。

“乖,别乱动。”

秦塬伸手掖了掖被角,将我连人带被裹进怀里。我的后背顺势靠上他的胸口,他顺了顺我的头发,侧脸贴上我的后脑。

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浓淡适宜的信息素抚慰着我,温热的鼻息扑上我的发梢。

秦塬好像真的睡着了。

我被他抱着,转不过脑袋,只能用肩头顶了顶他的下巴。他没有回应,反倒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将我箍得更紧。

我无奈地叹口气,认命般闭上了眼,身后隔着单薄的睡衣,传来秦塬规律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