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年的金豆豆掉个不停:“但我不记得他了,我怕他和我聊不起来,嫌我没趣……”
杨司乐耐心吻去他的眼泪:“怎么会聊不起来?你可以跟他聊你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聊聊我这个男朋友兼哥哥,聊聊健忘症这个病。”
“你可以给他科普健忘症有哪些症状,以前你是怎么克服的,怎么在寄宿的情况下瞒住大家的。”杨司乐笑道,“他肯定会夸你一句牛逼,不愧是昔日的校乐团首席。”
施年好受一点了,看着杨司乐,问:“真的能聊这些?”
“为什么不能呢?”
杨司乐扔开手机,捧住他的脸:“年年,等你复了学,同学们的反应不会比你刚刚看到的更激烈,你要有信心。到时候你只用让张晴好相信你有这个病就可以了,其他人你不必花心思去说服,他们爱信不信。”
“和朋友一起创造新的记忆,才是最重要的。”
杨司乐说着说着,越发愧疚。
其实施年本来不需要担忧这些问题,不用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摘近七百楼的,都怪他一时疏忽,开唱那天他该提醒观众,禁止他们录音、拍照和摄像。
都怪他。
“对不起,年年,哥哥没能保护好你。”他吻住施年,反复说,“对不起……”
“你干嘛道歉。”施年推开他,破涕为笑道,“我十七岁了,不是七岁,这点小事,需要你来保护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沈忱 提供的小被子~
请注意,帖子里的星号不是长佩打的,而是音中的校内网打的。张晴好骂骂咧咧地退出了登录。
第47章 废哪只手比较好?
话虽这么说,但杨司乐还是能看出施年有在焦虑。
七点钟他被闹钟叫醒,迷迷糊糊睁开眼,施年已经坐在书桌前翻看那个眼熟的黑皮笔记本了,也不知道是起得太早还是一夜没睡。
他径直起床去洗漱,没有劝阻,如果这样年年能稍微安心一些,未尝不可。
分别前,施年暂时放下背笔记的工作,塞给他一个晾好的煮鸡蛋,把他送到了楼下,问他过几天是不是要回北京探亲。
杨司乐不知道,他妈没提这个事。
从初二一直到初八,岑婉萍都没再让他单独出过门,遑论回北京。
倒不是明确的“不准”,只是杨司乐一说要出去一会儿,她就会表现得不大高兴。于是最终的效果看起来更像是杨司乐遵守约定,“自愿”留在家中,偶尔陪她去逛逛街买买菜。
他的确没想太多,单纯以为是最近几个月自己不怎么着家,如今过年过节的,他妈不满的情绪终于爆发了。毕竟他们母子俩在庆江是相依为命,谁都离不开谁。
因此施年和他爸在家煮火锅,邀请他过去吃,他不去,施年约他去看贺岁档电影,他也没敢答应。等岑婉萍复了工,工作日早出晚归,他才好意思趁着她上班不在家的时候,出门和施年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