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鹫坐在沙发里面,抬眸看了眼硬撑着的小屁孩,嘴角轻勾着,没有多言。
贾思卡又困又累,但又不想让坏父亲得逞,只能够靠运动身体来保持自己的清醒。
虽然这个运动在他眼里面,是大幅度的,实际上在旁人眼里面看起来,像条肥肥在床上面扭动的毛毛虫,识字卡牌直接被他压在身下来,边儿都皱了起来。
傅鹫再次看向床铺的时候,卡卡已经睡过去了。
小手虚捏着床上的被子,整个人缩成了一小团,看上去应该是冷着了。
傅鹫蹙眉,走到床旁边,伸手将小孩子从床上面抱起来,正打算把被子掀开,把卡卡放回床上的时候,就听到怀里的孩子迷糊地说,“不……不要……回房间,和,和爸爸。”
傅鹫重新将被子掀开,把小孩子放到床上,四角给压实,才开始收拾被卡卡弄倒哪里都是的识字卡片。
“睡了吗?”顾念司正巧从外面进来,头发已经吹干了,身上的睡衣是傅鹫让人新买的,正好合身。
“嗯,刚睡着。”
“你没吓唬他吧?”
傅鹫准备将识字卡片放到旁边小桌子上的手微顿,清清嗓音,低声道::“我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
“哦,在你心里面我就是一个没事做,专门欺负小孩子的人?”
这要是换成顾念司刚认识的傅鹫,那肯定不会这么想。
但……
连着这几天看下来,他是明白了。
合着深沉内敛都是装给外人看的,骨子里的性子,藏的深,非但没有被岁月磨平棱角,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你说呢。”
傅鹫放下卡片后,蹭到了人的面前,手轻搂上人的腰肢,脑袋往人的颈项处探,轻声道:“是不是给妈妈打过电话了?”
“嗯。”
顾念司不傻,不可能两个人说自己以前跟傅鹫在一起过,就傻乎乎地凑上去。
如果傅鹫撒谎,自己并不是出什么车祸,孩子也不是自己的,而是傅鹫这人偏执又自私……
似乎一切也说得通。
他不想踏入火坑,那天晚上洗完澡就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在电话里那里头先是沉默,后来哭成了泪人,让他好一阵头疼,隔着电话哄了许久,才缓缓喘过气来。
顾念司僵直着身子,仍由男人温热的鼻息触碰到颈项肌肤,没有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