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错位感让他的情绪无法发泄,只能维持着日常的活动,但是在睡梦中不安就完全地体现了出来。
易谈心疼他,但是也毫无办法,他怕每天惊醒会打扰到易谈,还提出过分房睡,被对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付真吐得脑仁发疼,易谈已经推门进来了,但是他也没法装作良好的样子去迎接他,他听见易谈的脚步声从稳重到凌乱,直到易谈找到他这里才停止。
“小宝?”易谈扶着他,“小宝,状态还是不好吗?要不还是看看医生吧。”
付真手上崩出根根青筋,他太瘦了,也就是骨架细,抱起来才不算硌人,易谈捏着他那薄薄的肉就发愁。
付真被他扶着去漱了漱口,才算喘过气,虚弱地靠在他身上:“可能就是有些低血糖了,最近睡得不太好,没关系的。”
付真之前还想让医生开些褪黑素,易谈觉得副作用太大,不让用,天天晚上给他热水泡脚,温牛奶喝。
“我给你烤了鸡翅呢,”付真说,“记得吃……”
“我知道了。”易谈回复,把他半抱起来,让他大部分的重量都支撑在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些困了?睡会吧。”
“好。”
他乖顺地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
易谈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他的眼角,想到他最近的状态就觉得烦闷。过了一会又出去把付真做的鸡翅吃了,毕竟是付真亲手做给他的。
付真醒来的时候,易谈请来的家庭医生也已经检查完了,其实也不是大毛病,就是有些低血糖,睡眠不足。
医生让他买一些维生素片,末了说:“其实这种情况的发生和病患的压力过大,心中忧郁也有关,让他放松心情就好了。”
放松心情,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却不是那么好做到的。
付真窝在床上看着易谈关了门,见他进来就蜷缩进他的怀里。
他已经二十多岁,还是正茂的年纪,被易谈宠得好像又变回了小孩,他嘟嘟囔囔地说:“对不起……等过了几天就好了。”
有句老话这么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他对张岷河没有爱了,但是张岷河太依赖他了,让他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责任感,而和易谈在一起之后,他明白这样会让现任恋人不高兴,就只好切断了和张岷河的联系。
在此之前,他还特地叮嘱了刘助理注意张岷河的情绪,注意让他认真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