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这么小,整个屋子也显得颇为空旷。没有烟火气、没有大件电器,连墙上都没有装饰品,多半中介刚带人来看房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就坐段电梯的时间,程墨又霸占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出来以后整个人像一张抖动的白纸,脸色惨白、摇摇晃晃地倒在了沙发上。
看他脸上没什么红晕,陆远哲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别的毛病了,他觉得光喝醉不该是这样的。
“要不我去给你买点解酒的药?”他蹲到程墨旁边问。
“不用,我没喝醉。”程墨一脸虚汗,看到陆远哲要去买药,一把拽住了他,“真没喝多少,我是坐车吹了点风,有点反胃。”
“看出来了。”他拍拍程墨的手背,“给你倒点热水总可以吧。”
程墨这才松开了他的手,自己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眼神都开始涣散了。
还好屋里起码有个开水壶,趁着烧水的时间,他又去问程墨:“有药吗?你这是老毛病还是怎么?”
“没毛病,平时不这样,过一会就好了。”程墨揽过来一个抱枕,整个人缩成一个球。
“不是我说你。”他坐下来,稍微拿出了点队长的架子瞪着程墨,“至于吗?我们是警察,不是纵情享受夜生活纨绔子弟好不好?要往死里喝?”
程墨没说话,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他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望着水壶发呆,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见了水开的声音。
给程墨倒了杯水,刚放到茶几上,程墨就神志不清地想伸手去拿。
“烫。”他一把握住了程墨的手,刚好捏到程墨手上包的那圈纱布,程墨疼得手一缩,一下子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