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被养在底层的废物能知道什么?我现在也找不到他,还要等他联络我。”她诚实地回答道。

“他是谁?”程墨问。

“少爷,我不知道他是谁,只这么喊他而已。”她回答,眼里多了一点恐惧,“是个很谨慎,控制欲很强的人。”

“他还会再联系你吗?”程墨又问。

她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脸上有了笑容:“我不想死得比死刑还惨,万一你录音并上交了,我活着走出这里也会被他们弄死。不如这样,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再决定要不要放了我换取情报,怎么样?”

她努力让自己说得够诚恳了,但她的小心思隔着屏幕都会被少爷识破,她实在不确定自己演技够不够好。

“好。”程墨竟然答应了。

警察比坏人好骗,简直社会惨剧。她压抑着欣喜凑过去,凑到程墨耳边,把一支注射器从他后背扎了进去。

针管刺破皮肤的瞬间,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咧到了最大值。她确信了,程墨是真的想死,不然肌肉不会没有一点条件反射。

为了看清程墨的神情,她的注射慢了一拍,让她有时间跟程墨对视。程墨的眼神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但瞳孔里还有光,还是活着的。

几乎同一时刻,枪声在窗口炸起,把画面定格在了耳道的蜂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