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站在屋里,看到是他进来,长舒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坐回床上。
“好大的风,把车棚的顶都掀走了。”他描述着刚刚大家一起去抢救自行车和车棚杂物的情景,刚说了没两句,屋里的灯又一下子都亮起来了。
“还好是跳闸,要是断电,今晚我们可能要抵御严寒了。”他调侃了一句,发现程墨的脸色比他出去的时候更差了,立刻收起了看台风的激动,凑上去问,“怎么了?好点了吗?吓到了还是疼啊?药没要到,能不能坚持坚持?”
“不是。”程墨摆摆手,重新抱住了热水袋,手上红了一片,应该都是砸门砸的,这已经不是引起动静了,像是要破门而出。
“你这么怕黑吗?”陆远哲惊讶地问,“我刚听你在里面敲门的动静,差点以为屋里着火了。”
不认同自己怕黑,程墨不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看了一眼电话:“宴的少爷打电话来了。”
“嗯?”陆远哲一愣,眼神晃到搁在桌上的听筒上,“打到这里?”
“嗯,我觉得你被指名过来另有隐情,还是问一下蒋所长比较好。”程墨看向他,把刚才跟少爷交谈的事情说了一半,随后疲惫地呼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已经开始发麻的右手。
关于他和少爷“认识”的事情,他没有立刻跟陆远哲讲。
“你手没事吧?”陆远哲抓住他的手腕,拿起来端详了一下,从小指一直到腕骨都泛起了红色,可见跟这个门到底有多过不去。
“没事。”程墨把手抽回去,缩进了睡衣的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