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压住了自己嘴角宠溺的笑容。他是喜欢极致的寂静,但少爷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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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陆远哲第一次来戒毒所,他觉得程墨也是第一次来,所以又摆出了刚进公安局的虚心表情,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

“你们这时候来找他问话啊?”戒毒所的老警察疑惑地看了他俩一眼,这么年轻,怎么看都很难想象这是春天捣毁过一个制毒窝点的专案组组长和组员,这名组员还是市长的儿子。

“嗯,我们打算再调查一下十几年前的宴,看看能不能找到对付这个新宴的突破口。”陆远哲向他解释道。

“这是挺好的想法。”老警察点点头,随后又皱起眉头,“就是这人选的不大好啊,他真的已经不能说出什么了,他的脑袋都让毒品搞坏了啊。”

“再难搞的都见过了,总不能放弃他一个,听说他从前还是个挺重要的成员?”陆远哲向他打听道。

“可以这么说吧,他是那个制毒窝点的翻译,跟老外打交道的时候能用上他,知道不少事情,但没有判死刑,可惜吸毒成瘾,不是在监狱,就是在戒毒所。”老警察告诉他。

陆远哲点点头:“试试吧,说不定就是个突破口呢……”

他们很快走到尽头的房间前,看到了躺在里面的樊建宏。这还算他情况比较好的时候,能在房间内部自由活动,他毒瘾发作的时候,还得被绑着才不至于自残。

他确实只有一个文职工作的体格,瘦瘦小小的,虽然才四十几岁,但已经老得像六七十了。

老警察喊了几次他的名字,他都没扭头看,最后没办法了,喊了一声:“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