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的这两年,也经常过来看风景,常看常新。他还挺喜欢俯瞰一座城市的,整个岛城在他面前呈现出解剖图一样的脉络,这些公路就像城市的血管,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供血方式。
不过他今天没时间观察,上上下下布置炸弹位置,他真的有点走累了,腿都有点软了。
八点十五分,他从耳机里听见了少爷的声音:“他们好像发现了。”
“来了多少人?”他小声问,四面都是兴奋的游客,没有人注意到他。
“一半?”少爷估计道,语气里第一次有了怀疑和紧张。
“一半一半,赌一下吧。”他提议道。
“那就赌一下吧。”少爷同意了他的建议,短暂的忐忑过后,恢复了平时张扬兴奋的语调,“人生总是需要点运气的。”
他拿着望远镜,从这里往下看,能看见值班警察停车的地点。陆远哲和程墨刚好到了,正在跟车边站着的警察沟通。
他懒得等他们进入大楼了,就在这个有点不符合他强迫症时间的8点37分,按下了手里的起爆器。
一声巨响,爆破声几乎震得他耳膜出血,岛城电视塔作为震动的中心,以比周围强烈得多的振幅猛烈晃动,部分天花板在炸药的威力下直接坍塌,砸在下一层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