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不好说,首先宴的其他人都不认识她,但凡你爸透过自己安插的眼线给宴透露点什么,让宴的人把她当作敌人,宴就有可能悄悄把她做掉。”陆远哲分析道,“十几年前的岛城不比现在,扔到山里海里下水道里,神仙也找不回来。”

“嗯。”程墨点点头。

“十三年前有很多查不完的灰色地带,已经不可能追究了,如果你爸没参与案件,只在这里头玩文字游戏,甚至暧昧游戏,我只能从道德上谴责一下他。”陆远哲耸耸肩,随后看了一眼时间,把手里的冰袋移开,“粥好了,吃点东西吧。”

程墨起身,虽然有意回避了,但他还是看着程墨脸上的伤从自己眼前晃过,不满又从心里蔓延到了语气上:“我上次跟他说了,没有下次,再跟你动手,我明天就请他到专案组来聊聊。”

“你请得动也可以。”程墨笑了笑,爬起来主动盛了碗粥,“唐局不找你就行。”

“那你告你爸家暴,不止一次了。”陆远哲斜了他一眼。

“我不,我胆子小喜欢逃避问题,能拖一天是一天。”程墨狡黠地回给他一个眼神,然后乖顺地把粥递给他,还装模作样地给他吹了吹。

护着爸爸跟哄男朋友两不误,他拿程墨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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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早了,但凌溪从法医科下楼,发现专案组的灯还亮着。

丁辰煜还在办公室里托着腮查资料,按理说602被专案组挖到,痕检有无穷多的事情可以做,他却在看齐秋雨的账单,还看得津津有味。

“怎么?你在这里面看出了什么有利可图的地方?”凌溪凑过去看了一眼,习惯性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