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算不算灾星?”程墨问,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害死了一车人,又亲手查了我爸。我其实真的没有太怀疑是他,我觉得以他的谨慎,不会在开放场地杀人的。”
“他没杀人。”他告诉程墨,“齐秋雨是自己跳下去的,因为你爸要抓他。”
程墨在他怀里僵了片刻,很快理清了思路,又沮丧下去:“一样的,他的政治生涯完了,他会恨我一辈子的。”
“他不是鼓励你们两兄弟都公事公办吗?”他问。
“应该还是很小心眼吧,他对那些他的政敌都见死不救呢。”程墨苦笑道。
“他又不知道是你提电梯的。”他空出右手来揉程墨的头发,“就把这个功劳记到我头上吧,他反正恨死我了,不差这一条。”
“我告诉我妈了。”程墨告诉他。
“为什么呢?”他跟文静一样不能理解,瞪大眼睛问程墨,“你要挑衅她?”
程墨摇摇头,诚实回答:“我妈说原则问题不说实话要遭天谴的,再说了,这是我该被骂的。”
有理有据,令人哭笑不得。
“那也确实是太老实了一点。”他无奈地评价道,但程墨连当年服务区的事情都敢讲,这真的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你妈会觉得你在挑衅她吧?”
“嗯。”程墨点头,又往他怀里颓了一点,“我想辞职,出去走走,行吗?”
“不行。”他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我悄悄调查过你,你的同学们说你虽然很随和也很热心,但从来不主动联系别人,说明你真的很难跟人交心,我现在放你走了,你跟我生分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