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面的时间跟案发时间的对照看,程颂确实没有亲自谋划打击政敌的案件,难怪他敢来自首。
但那又怎么样,就像陆远哲说的,这就是放任宴的发展。
程颂也没有他们想的那么滴水不漏,陆远哲第三天去见他,就觉得他苍老了许多。
追名逐利也可以算是人生理想,程颂的人生理想到这里就算破灭了,远没有他说的“只要保住命,几年、几十年后出来还是一条好汉”的自信。
说陆远哲一点不同情也是假的,他从前愿意跟程颂交流,就是没有那么讨厌程颂。更何况他再怎么讨厌程颂也没有用,程颂还是程墨的爸爸。
程墨没有提出过见面,唐局给他放了个假,他就成天在家里,什么都不做,陆远哲也拿他没有办法。
事件广泛传开的第五天,政府内部对程颂的第一次审问会议的前一天,专案组收到了少爷寄来的邀请函,又是从花店定时送货的,这家伙还挺有始有终——
to 程颂:按照约定,我来要你这条命了。落款仍然是宴。
“很恐怖的。”丁辰煜对这封邀请函反应最大,“这还是柳文诺的字迹。”
“他人肯定死了,你别吓我们。”万弋真的不擅长应对鬼故事。
“说明是写好的呗。”陆远哲没往假死和诈尸方向想,说到这事,他还有点感慨,“不过你说是不是命?柳文诺也是从电视塔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