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这样回答了齐秋雨的问题:“不会,我是你的情敌。”

齐秋雨的笑容更灿烂了:“你俩挺像的,真的,适合做人生伴侣,他以后就交给你了。”

他觉得这是一句托付,不光有叮嘱他继续照顾许熙的意思,也有自己喜欢别人的意思,还有宴总会完蛋的意思。

这就是这对母子跟他最不一样的地方,他们都喜欢在刀尖上跳舞,明知道自己要完蛋,还要铤而走险,享受这种心跳。

“我喜欢许熙,不光是柏拉图式的喜欢,总有一天我会上他的,甚至强上,你也不阻止吗?”他好奇地试探着齐秋雨的底线。

“多有趣啊。”齐秋雨惊喜地看着他,“他会喜欢你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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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关于许熙的最后一次讨论,后来,齐秋雨就死了,宴也完了。

不光宴完了,他爸也没能完全履行一个“保险”的责任,没能照看他们到成年就病死了。

跟齐秋雨一样,他爸也有自己将死的预感,不是心理上的预感,是生理上的。

“文诺,我也不太行了,资产都转给你,你拿去做什么都好,爸爸只叮嘱你几句老话。”他爸一次心脏骤停之后,开始为自己料理后事。

“要谨慎、有计划,不要透露秘密、不要冲动行事。”他替他爸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