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维护师是汪嘉?”
“是的,汪队主要负责这一块的机甲维护。最近的维护日期还没有到,机甲自从上次维护之后,除了驾驶他们的人,没有他人接触。”勤务兵查询了最近的出入记录,给出周在野明确的答案。
周在野点头示意,“好,我知道了,麻烦您。”
由于需要检测的机甲基数过于庞大,周在野在每一个方阵中随机抽取了十架机甲对其循环通风系统进行检测。
一天下来,他连勤务兵送来的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从早上九点不停歇地忙到了晚上十一点,总算检测完了数千架机甲,腰都累得快直不起来。
数千份数据中,终于出现了几张显示的数据与那次实验一模一样。而这些机甲,北落师门的含量在机甲外壳中全部超过了百分之七十。
周在野并不能确定这些物质是什么,会不会对士兵、对人体造成伤害,但这零点几的数据误差已经足够引起他的重视。
究竟是北落师门存在问题,还是这些机甲在制造的时候被人为动了什么手脚。
季逐星来的时候周在野还在弯腰工作,他见状就没上前打扰他,而是让副官把文件发到自己通讯器上用投影处理公务。等了快有三四个小时,他才见到周在野拿着报告、提着仪器、扶着腰往外走。
“我来拿。”他迎了上去,接过周在野手上的东西,把他打横抱起来往飞行器走。
周在野闭着眼睛看上去无比的疲惫,他任季逐星动作没有挣扎,快要到飞行器的时候蔫蔫说道:“季逐星,明天把边寄柔和汪嘉他们都叫来这里吧,顺便将化学实验室的王教授团队和生物实验室的朱教授团队请过来,我好像发现了机甲上存在的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抱着他上飞行器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向上走。季逐星清楚周在野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会夸大其词,他说非常严重,那肯定就是事情已经快到一个不可控的地步了。
季逐星把他放到飞行器里的躺椅上,双手撑着两旁问道:“发生什么了?”
“我怀疑制造机甲的金属材料里可能含有虫类诱导剂。”周在野对上季逐星的眼睛,眼白处布满了红血丝,却掩盖不住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立刻让宣青去请,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季逐星从暗格里抽出条毛毯子,盖到周在野身上为他掖好。
他亲了亲周在野的额头,安抚道:“睡吧,一切有我。”
感受着伴侣的气息,周在野迷迷糊糊处在半睡半醒之间,他朦胧中感受到有人把他从飞行器上抱到家里,又放了热水给他冲了个澡,最后还替他擦干头发和尾巴,为他酸痛的腰揉药油。
一切有他,周在野在轻柔的推拿中渐入梦乡,有人可以依赖原来这么美好。
季逐星见他打起了小呼噜,给他拿毛巾抹干药油盖上被子,捡了通讯器悄悄退出卧室。
夜还很长,他身为少帅责无旁贷。
他有要保护的人,要守卫的国家。
“唔……”周在野一觉睡到自然醒,习惯性地往另一边摸去却只摸到了冰冷的床单。
季逐星走了?
他拿起通讯器,噗噗不行的消息躺在上面:宝宝,我先去军部了,桌上有早餐,醒来记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