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妄想了一会,陆林安老老实实又走进给自己煮了一碗,早知道刚才直接给自己分一碗了。
倒也不是说陆林安非要插一脚二人的对话,只是过去的事情他不希望白雀一个人再承受一遍了,也不希望妈妈听到那些事情悲伤过度。
而且最重要的他是想和白雀一同坦白二人关系的,他不想让白雀一个人承担这些事情。
夜很深了,林妈妈才和白雀从房间里出来,还不忘把碗端给陆林安洗。
陆林安在洗碗池洗碗的时候,白雀也走了进来。
“我没有和你妈妈说我们的关系,她是你妈妈,我想和你一起坦白可能比较好。”白雀将碗里的水擦干净,装进橱柜里。
陆林安想抱抱他,但是手上全是水,就只是凑过去亲了亲白雀的脸颊,低声说道:“等过几天,林妈妈从悲伤中缓过神来,我们在一起去说吧。”
“我本来以为和林阿姨再说一遍过去的事情会让我很痛苦,但是没有那么痛苦,它们真的都过去了,我只是看到林阿姨的时候会很想念我妈妈,”白雀回吻着陆林安,“这都要感谢你。”
“我的荣幸。”陆林安碗也不想洗了,他想感受白雀的体温,沿着白雀的额头亲吻,一直到他上扬的眼尾,再到他等待着的嘴角。
当陆林安亲吻到白雀耳垂时,用暧昧的声音询问道:“我这次行李里带够了,等会回我房间?”
“在家里你还是老实一点吧,”刚刚还闭着眼睛的白雀一把推开陆林安,“老实洗碗。”
说完,站在门口冲陆林安眨眨眼,笑得有些得意。
也笑得陆林安心里痒,三下五除二洗好碗,却没有在房间里看到白雀,一楼绕了一圈没有他的身影。
陆林安轻声走上了二楼,他家的钢琴一直放在二楼。
白雀就站在那架钢琴的面前,他抱着臂,眼中流露出的感情太复杂,有悲伤但更多的是怀念,陪伴了他十几年的音乐,他和已故母亲之间的联系,和陆林安半数的青春,怎么可能会不让他怀念呢?
“想弹就试试,这个房间隔音很好的。”陆林安关上了房门,也关上了窗户,和白雀一同坐在琴凳上。
牵着白雀的手放在琴键上,等待着白雀的动作。
白雀只按了一个音,随便按的键,这个颤抖扭曲的音符里饱含着恐惧与慌乱,看来就算白雀已经有所释怀,习惯性的恐惧却没有那么好去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