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句话的意思啊——”为了展示我自己才弄懂他的问题,故意拖长声调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不甘示弱瞪回他。
我哼哼道:“眼见平地起高楼,楼塌了,怎么就没砸到你啊?”
“这是在诅咒我吗?”他脸黑了。
我愁眉苦脸地叹着气,“你听不出我的怨念吗?我是在感叹有些人就跟楼一样说塌就塌,既然做不到,当初干嘛非要立flag啊?”
“听起来你好像是在讽刺我。”
我回以微笑,“恭喜你猜对了,请问你的脸疼吗?”
他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有些冲地说着:“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没心情跟你绕圈子了。”
这个家伙现在是怎么回事?以前他说话的语气虽然也很糟糕,但还不至于糟糕到这种恶劣程度,难道他真的下定决心要跟我中止关系了?
越想越不安,我也不想继续兜圈子里,索性直接问他:“你忘了你和我现在是什么关系吗?”
“没忘。”
不冷不淡就说了两个字,我听了更来气。
“一声招呼也不打说走人就走人,还莫名其妙留块表算几个意思?就算是分手礼物也得说清楚吧,不然我还以为是遗物呢。”我知道自己越说越不像话,可我没办法阻止自己的嘴,我如果不这样说我迟早会胸□□炸而死。
他眼角有些湿润,为了不让我发现故意稍微低了低头。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完美,却不知道我早就发现了,毕竟人的眼睛不会自己发光。
莫名感觉我好像将他和一种动物放在一起比较了。
……应该是错觉吧。
“你猜得没错,那的确是分手礼物。”
“放屁!”我难得爆了一次粗口。
“我不强迫你接受,但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男朋友了,我们……还是回到正轨上吧。”
我感觉心口阵痛,他说的每个字都如同一把刀,而他正优雅地把那一把把刀插进我的心脏,维持着他风度的背后则是要付出我变得鲜血淋漓的代价。
哈,说这种话,真是想让我锤爆他的头了!
如果不是在教室,而是在水池边,我一定会毫不犹豫一脚把他踢进水池里,让他发热的大脑得到足够的冷却!
附近默默吃瓜的群众们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小宇宙了。
一位学弟问:“咦?学长和贝缪斯你们要分手了吗?”
贝缪斯:“嗯。”
“天哪,你们明明很般配啊!为什么要分手啊?”
贝缪斯:“想分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