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阮文堂这次来的非常迅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他总觉得自己最近的心跳特别快,好像冥冥之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徘徊在心头。
阮温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冷静地说道:“搭把手把我推到房间里,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你还在房间里放了东西?”华桉歪着头问道,“你不怕中途被她们发现吗?”
阮温言摇了摇头:“发现了她们也改变不了什么最多就是多了一个杀人工具罢了。”
所以到底是放了个什么东西在房间里呢?带着这份疑惑,两个人进入到了房间。
都说心有遗憾的人死之前都是死不瞑目的,阮温言特意留意了一下,方蓉的眼睛却好好的闭着的。
他打开了房间角落的一个小柜子,从里面拎出来了一箱东西。
那是一箱汽油。
华桉瞬间明白阮温言想要干什么了。
“说实话,你也真挺狠的。”华桉咧着嘴,挑了挑眉。
阮温言只是看了华桉一眼,苦笑了一下。
然后他扭开了汽油的盖子,华桉推动了他的轮椅。
带着浓重气味的液体落在了倒在地上的人的脸上身上,甚至在皮肤上溅起了零星的小水花,可一站一坐的两个人都面不改色,仿佛阮温言手里倒的只是一杯凉水。
阮温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半盒烟也随之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病人还随身带烟,这可不行。”华桉抬脚在阮温言想要把东西捡起来之前,把半盒烟踢进了汽油里。
阮温言啧了一声,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摸出了第二个打火机。
“你还带了两个呢?”
阮温言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华桉说话,思索了一下,将第一个打火机重新放进了口袋,右手摩擦了一下,打火机窜出了小火苗。
“这个便宜些,不心疼。”阮温言将打火机丢出去的一瞬间作出了解释。
华桉将阮温言的轮椅转了一百八十度,在房间地板窜出火苗的一瞬间,两个人已经回到了房间门口。
刚关上房间门出来,两人就看到了小六和阮文堂急匆匆的身影。
“少爷,人来了。”小六气喘吁吁地说道。
阮温言的背后是隔着门窗的火光,而面前站着的,是眼里泛着血丝身体里流淌着一半相同鲜血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