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冷冷道:“宋卿竟还睡得着。”

宋普呆了一下,也跟着坐了起来,故作无知地道:“陛下怎地睡到了臣的床榻上?”

如今两人很明确的分了床,再怎么厚脸皮,澹台熠也没法说出与上次一样的话来,宋普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只等着看澹台熠窘迫,结果,他听见澹台熠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开口道:“孤倒要问问宋卿昨晚为何拒绝孤,宋卿若是总是口是心非,孤也要厌烦了。”

宋普:“……”

狗皇帝当时不发作,现在翻起旧账来了?

宋普道:“臣何时口是心非拒绝陛下了?”

澹台熠冷哼了一声,道:“宋卿一贯机灵,怎地昨夜便愚笨了?孤说不想同榻共眠,你倒敢真的一个人睡?”

他的逻辑听着有些混乱,但宋普心里是明白的,澹台熠一直被他捧着,一时没被他捧了,心里不舒服了,朝他口是心非的发脾气,他当时也顺坡下了,结果反倒惹恼了澹台熠。

昨晚未发作,大抵也是因为澹台熠有着比常人还高的高傲和自尊心。

宋普态度依然不太能挑的出错来,他恭敬地道:“臣的确愚笨,只以为陛下厌了臣,便也没多想,没想到陛下只是随口说说。”

澹台熠眼睛微微眯起,有点危险地看着他,“宋卿这是何意?难道是在怪孤?”

宋普矢口否认,“臣怎会怪陛下?陛下英明神武,所有的决策都是对的,臣又岂敢左右?”

虽还是吹捧的话,但澹台熠却觉得听起来有点不大对劲,他又不傻,稍微转一下脑袋,便能感觉出来宋卿话语里的不满。

他眼睛微眯,周身的气场顿时将降低了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