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道:“殿下,您要振作起来,为王爷和王妃报仇!”
他将叛军首领杀害沧王、用鞭尸威胁庆军、楼喻提前派人运出遗体的事都告诉了楼蔚。
楼蔚沉默许久,才沙哑着嗓音问:“阿大,你是不是早就瞧出来了?”
“瞧出什么?”
楼蔚坐起身,静静地望着他:“瞧出阿喻心智非凡。”
他是从霍延带兵入沧州时才明白过来。
庆王世子根本不是什么傻子,他比所有人都要聪明。
阿大眼眶通红:“喻世子没有提前告诉你,也是怕你伤心。”
楼蔚点点头:“我知道。阿喻已经帮了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他翻身下地:“阿大,带我去见父王和母妃。”
从醒来到现在,他的神情一直很平静。
这样的他,无端让人害怕。
阿大哽咽道:“殿下,您想哭就哭出来,不必强忍着。”
楼蔚摇摇头。
他没有资格哭。
如果他能够像阿喻那般未雨绸缪,如果他能够像阿喻这般运筹帷幄,沧州何至于被叛军攻破?
沧王和沧王妃的遗体皆已入殓。沧王府上下全都挂上了白幡。
楼蔚穿着丧服直挺挺地跪在棺椁前。
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阿大暗自垂泪沉叹。
沧州大捷的消息传到京城,上到皇帝,下到官吏,全都愣了一下。
这才几天?
捷报传过来也得几天工夫吧?
叛军是直接投降了吗?
不是说庆州才四千兵力吗?到底是怎么打败六千叛军的?
皇帝直接问:“庆州守将是谁?”
“回陛下,是韩昀。”兵部尚书曹炎回道。
众人:韩昀是谁?从来没听说过啊。
皇帝心情好,当场赏赐韩昀黄金、绸缎若干。
至于升官,暂时算了。
这么好的苗子,还是先留在庆州吧,以备不时之需。
另有礼部尚书启禀:“陛下,沧王已经遇难,是否要让世子承袭王爵?”
皇帝道:“此事交由礼部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