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的喜欢魏炎吗?所以舍不得他死,如今迁怒于我,讨厌我了。”
“可是,哥哥真的喜欢魏炎的话,为什么又要在他死了之后和季临在一起?明明季临是魏炎的敌人啊,哥哥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还是另有隐情?”
“是季临逼迫你的吗,他欺负你了吗?”
一连串的发问并不算友好,甚至称得上咄咄逼人。
但奚乐始终带着笑,眉眼弯弯,语气温软,语速缓慢,好似是真的困惑,竟让江扉忽视了他的僭越。
他沉思片刻,淡淡的说。
“我没有故意不理你。之前你心智残缺,我受你妈妈的嘱托所以照顾你,不过你既然已经治好了病,恢复如初,也该有自己的生活,我自然不方便再插手干涉。”
“至于魏炎和季临——”
见奚乐认出了丁宸就是季临,江扉也没有否认,只不过他无法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便含糊道。
“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向你解释。”
话音落下,奚乐的脸上覆了一层阴霾。
他攥紧指节,在心里反复咀嚼着江扉的回答。
私事,私事,所以将奚乐排除在外,因为他当奚乐是外人,甚至是个并不相熟的,连朋友都不算的陌生人。
在晋级赛时的所有亲密陪伴,都在奚乐的脑子正常之后烟消云散。
江扉一下子就将他推开了。
他低着头,捧着玻璃水杯的手掌僵硬到颤抖,要竭力抑制住才能不将脆弱的物体捏碎。
低低的声音蒙着一层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