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幅样子,不是因他,他沉了脸,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冷声道:“成何体统!”
“我乐意,吃酒你也要管。”任宛本还有些歉意,看到湛浚凌发火她也火了,要不是因为他她至于被人谋害,现下还想把她关在府里,这是什么道理。
湛浚凌倒不知任宛的反骨那么厉害,他来到院子就问了丫鬟,丫鬟如实说了王妃的装扮出府去了,他倒不信任宛是出去玩的,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湛浚凌说道:“我说了我帮你查,你又何必着急。”
任宛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把火压了下去,又咕哝着说:“是谁你心里清楚。”
湛浚凌转脸看她,任宛不惧,看着他清晰地说:“王爷忘了池月湖的事了,王爷也信府中的传闻,是我自己跳下湖的?”
湛浚凌沉眸,若是以往任宛和他说,他全然不在意,只是如今,任宛失忆了,性格大变,他在她身上分了一只眼睛,眼下眼睛收不回来了。
他又看向任宛执拗的眼神,挺直的脊背,像只随时爆发的小豹子。
好像他若说了什么不如她意的话,就会被锋利的爪子抓破身上的皮肤。
湛浚凌唇线紧抿,良晌说道:“王妃是在怪本王。”
“不敢。”任宛起身,进了内室,说:“王爷若知就该离我远些。”
待湛浚凌走后,任宛看着桌子上的菜发了良久的呆,她也不知心里原来有那么多的怨气,忍都忍不住,逞了口舌之快,心里却没想象中的爽,倒是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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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浚凌在书房忙到了深夜,灰青进来说道:“王爷,您午膳和晚膳都没吃,禾院过来了两趟,菜都是热的,属下给您拿过来吗?”
湛浚凌没动,捏了捏眉心说:“不用。”
灰青跟着湛浚凌也有一段时间了,心里知道湛浚凌烦心,他想劝张了口又不知怎么说,良晌说道:“王爷,去王妃那吗?”
说完灰青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王爷恼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但灰青等了半晌,也没见湛浚凌发脾气,不禁有些讶异,抬头看向湛浚凌,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桌案,灰青犹豫喊道:“王爷?”
湛浚凌回神,掂了掂桌子上的折子说:“郭塞陵为人正直,在没独挡一面之前便是本王的副将,本王进了朝堂,把他留在了军营,这些年他为大沛出了不少力,一个月前更是因为平定东夷叛乱受了重伤,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派人快马加鞭送信与我,信中多次提到不放心自己的妹妹。”
湛浚凌沉默,“灰青,难道是我做错了吗?”
灰青箴言,“王爷,先皇不会看错人,您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