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儿,为什么要砸碎这个花盆?真是欧灿送的花,叫什么纽西兰玫瑰,名贵着呢!欧灿不遗余力想把恋儿往名门闺秀上熏陶,音乐,舞蹈,花艺,茶道……每每被挫败得一塌糊涂。但欧灿毫不气俀,没关系,我们还小,女大十八变。
诸航不想打击欧灿,她是恋儿的现成的镜子,都变3三十年了,就这样。
昨天那个花苞这么大。恋儿拭去脑门上的汗,蹭了一层泥,像个小鬼脸,乌溜溜的眼睛瞪的大大地。今天还是那么大,恋儿不放心,想看看下面有没有虫子咬它。
有么?诸航想笑又想哭。
恋儿摇摇头,它的头发太多,虫子可能藏起来了。
那不叫头发,叫根须。从画室出来的帆帆cha了句话。
诸航狠狠斜过去一眼,帆帆,你看到妹妹闯祸,也不阻止?
帆帆无辜地闭了眼睛,妈妈,我觉得妹妹没有做错呀。她发现花糙生长是需要一个序期,不比一只花盆重要么!还有,妈妈你认为妹妹会喜欢那盆花?说完,他耸耸肩,摸摸恋儿的头,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
恋儿咧开小嘴,笑得咯咯的。
好半天,诸航才回过神来。她扭头朝向房间看,首长笑语晏然。
首长永远是英明的,这个装大人似的臭男孩果真还是那个坏家伙。
我在家中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月上中天,诸航向卓绍华轻声抱怨。帆帆和恋儿,无视我的威严。
嗯。卓绍华一只手给她做枕头,一只手拿着本书,翻页时有点困难。你很担心吗?
去爸妈家吃饭,一吃完,他们就说,出去和帆帆恋儿玩吧。我是玩具么,我是他们的妈妈。这样下去,他们对我会肆无忌惮。哼哼唧唧翻了个身,推开颈下的手臂,拿后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