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非富即贵。
沛安颇懂皮毛医术,待这个姑娘帮忙将那位受伤的姑娘身上的各处伤口完整的包扎好,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她便上了马车,替受了重伤,浑身被包裹严实的琉璃切切脉,她的伤已无大碍。
琉璃转动眼珠,看向了沛安,努力的想张开口,可是浑身的伤痛,牵一发动全身的疼,她咧咧嘴,吐出的感谢含糊不清。
那位满身贵气的姑娘懂她的意思,轻拍她被缠缠裹裹的手,温柔道,“你好好休息,不会有事儿的。”
这时琉璃的眼珠向下转动,突然费力的伸出一个手指,指向自己缠着白布的腰际。
那位充满贵气的姑娘问道,“这里面有东西?”
琉璃眨了两下眼睛。
姑娘便摸索到琉璃的腰际,柔软的衣料下突然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将它拿了出来,原来是一枚金镯子。
“你是要这个吗?”那位充满贵气的姑娘举着这个东西,问道。
琉璃点点头,眼神里淌着泪光。那层哀怨的背后,分明感觉得到,更有一层切齿的恨意。
沛安猜测,这位姑娘的伤,十有八九与这个东西有关系。
那位姑娘将这枚金镯子轻轻的放到琉璃手里,沛安和她便走出了马车。
现在他们正在一片空地上稍作休息,那位看起来非富即贵的姑娘正在马车外的空地上休息,昨晚那个叫凌宇的护卫立在她的跟前,看着那位姑娘,有时嘴角微微一笑,眼神里淌着一层柔柔的光芒。
她看的出来,那个人喜欢那个充满贵气的姑娘。
沛安道,“你们在往前三里,过了一段峡谷,就能到平国了。”
那位姑娘扭过头,朝沛安微微一笑,然后掏出了一枚金锭子,“劳烦壮士一路相送!”
沛安摆摆手,推辞不受道,“姑娘见外了,本就举手之劳而已。”
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带个路真的没什么。
沛安抬起眼皮看看被云遮住的月亮,又好心道,“现在接近子时,姑娘一行人舟车劳顿,如果不是太着急的话,可以就地安营扎寨,休息一下!”
“我们也正由此打算,壮士如果不急的话,不如留下来小酌几杯?”姑娘又道。
沛安一路相送,到了地方,眼瞅着要变天,推辞道,“天色不早了,在下的朋友还在等着在下,我也该告辞了!”
那位充满贵气的姑娘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