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蕊便坐回了原位。

“唉,你看看这些壤城来的难民…背井离乡的……真是可怜啊…”刚刚给过馒头的那人看着那个老人一撅一拐的走出去,突然有感而发道。

“咦?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是壤城过来的?”另一个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那人有理有据道,“壤城五天前被卫军攻破了,守将谷大庆战死,卫军进了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晋国现在忙着战后的西兀,这些年来,平国又无天灾,风调雨顺的除了这些兵祸,我实在想不出这成群结对的灾民是从哪里来的。”

“谷大庆死了?!”

邻桌那人惊诧道,“谷大庆他可是咱们平国有名的铁血将军,他怎么会……”

“怎么会?……碰到比自己厉害的人自然就不行了。”那人又道。

孙唯尚心中一凛,手里端着茶杯顿在半空,口中喃喃着,“谷大哥……怎么会……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啊……”

谷大庆得罪了宵小,就算前有孙唯尚帮忙挡了一刀,宵小见谷大庆平安无事,自然百般不爽,待孙唯尚点兵去打强盗,曹副将又煽动着平王将谷大庆派去守壤城了。

孙唯尚想着自己的谷大哥战死,哀痛之余突然神思清明,一把揪住了刘素的衣领,狠狠道,“是你们,是你们干的,对不对?”

符阳子见状,赶紧跑过去拉开了孙唯尚,“四哥,你别这样!”

刘素却抿了一口茶水,喟然长叹道,“唉!四弟,幸亏你当时已不在映城了,不然我和你……和你没准得……兵戎相见呢,三哥得多心痛啊!”

“我要杀……”

孙唯尚气的站了起来,不过又被符阳子给拉了回去。

刘素又一口茶水下肚,“说实话,我也敬谷大庆是条汉子,宁死不屈,可惜啊,一英豪跟错了主子,只能是悲矣怆矣!”

“……”

符阳子赶紧道,“……三哥,你先别说了,你看四哥这……”

此刻,苏允,魏烨和沛安三个人珊珊来迟,大家这才停止了争吵,安安静静的坐好,刘素和孙唯尚一张板凳,符阳子和寒蕊一张,留下了两张空板凳。

当时他们三个人站在一张板凳前,沛安就近坐在了另一张空板凳上,魏烨微微一笑,跟着坐了过去,并朝着沛安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沛安回之一笑。

苏允则一人在符阳子和寒蕊的对面坐了下来。

苏允朝那边回望了一眼,刚才进来的时候,他没有听清,只是隐隐约约听了些让他很气愤的词汇。

“你听清那边说什么了吗?”苏允小声问刘素。

刘素挠挠头,回道,“……我没注意听。”

“……”

“可怜的谷将军啊!”这时邻桌那人又道。

魏烨本想给自己倒一杯茶,听到那个叫谷大庆的人物,眉头微皱,手停在了半空。

谷大庆是平国的一座大山,平国不倒,全凭有这座大山的支持,魏烨在晋国也听过这个人,内心颇有英雄折腰的叹息之情。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