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的应该是我们要感谢你们……”

女子这时异常激动,更激动的扑通一声直接又给沛安跪了下来,感激道,“我的脸,他的伤…我们最应该说谢谢的…你们是菩萨,是老天爷派下来救我们的贵人…如果恩人不嫌弃我,我愿意跟在恩人身边,做牛做马,哪怕豁出我这条命,我也愿意…”

说着又要给沛安磕头,沛安赶紧将女子扶起,姑娘的这些,她是万万不能承受的。

不过她确实想到了什么,问道,“在下和姐姐同路而行,还不知姐姐,实在惭愧,敢问姐姐芳名?”

女子的头低的更深了,“我没有名字,不过以前给自己取过一个,阿花……”

“……阿花……阿花……”

沛安在口中念叨了几遍,这个名字委实很拗口。

“你为何起这个名字”沛安又问道。

那个姑娘倒是爽快,“我瞎取得。”

沛安,“……”

这时姑娘一双眸子充满光芒的看着沛安,“恩人见多识广…可以……可以帮我取一个吗?”

她的语气很轻,生怕沛安会拒绝似的。说完便快速垂下了头,摆弄着新衣服的裙角,

沛安想了想,若有所思,“你不如叫平儿吧…但愿天下太平,这吃人的乱世赶紧过去吧…”

于是这个姑娘便有了名字,平儿。

***

谷大庆经过一番散架似的折腾,终于将药力完全散去,如今浑身上下仿佛有千斤重,四肢被紧紧的吊在床头,就像被吊着四个千斤重的铁块一样,搭垂着。

他那双仿佛被粘住的双眼,也慢慢的睁开了,刚睁开时,眼角仍有一股火气,熏的双眼生疼,眼白处尽是红血丝。可是看到腕子上的一道道血红的瘀痕,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又试着抬抬腿,脚踝处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

“你不要乱动。”魏烨见谷大庆睁开了眼睛,急忙道。

谷大庆哪怕此时浑身早已被千斤压身,听到了屋里的男声,他还是努力的挤出了一丝力气,将眼神从床帷移到靠窗的桌子旁。

魏烨正在临窗对月独饮。

“你……要干什么……”

奈何谷大庆此时整个喉咙,仿佛一块干涸龟裂的土地,沙哑的不成样子,声音很轻,他吐出的字也是含糊不清的。

魏烨根本就没听清,不,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