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瑰每天中饭都会拉着他一起去,但他却从来没和唐昊说过话,他的眼中似乎只有瑰一个人。
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觉得他和自己很象,自己是尽量低调,让别人忽略自己的存在,以此来排拒外界事物,唐昊却是用无限冷漠的让人心生退意的存在感来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看着他,仿佛就是看着自己。
“你和瑰吵架了吗?”站在唐昊身旁,轻声地问着。
唐昊猛地抓住刘谦的肩,他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他走了!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刘谦瞪大眼看着眼前已经狂乱的人,冷静地开口:“不会的,他会回来的,他只是生气而已,等他气消了,就会回来的。”
“真的?”袭满全身的恐惧几乎将他逼疯,唐昊小心翼翼地问着。
“真的!我们回寝室等他回来好吗?”刘签轻声地哄着。
“嗯……”
唐昊坐在床上,四周的一片漆黑,安静地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瑰没有回来,他等了一整天,瑰仍是没有回来。
他还在期盼什么,以为他会没事般地回来,赖着他的床说“我今晚要和你睡”吗?他到底还在期盼什么呢?这样的结果不就是他想要的吗?这不是正好吗?那为什么害怕的感觉如此强烈,满心满意只喜欢他能回来?
瑰的病来得又快又猛,体温一直降不下来,人昏昏沉沉的,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终于退烧。
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柔和地亲吻着他的脸,那长长的睫毛如蝴蝶拍翅般地慢慢开合,最后完全睁开。
入眼全是一片白,耳边有人轻声地问着:“感觉怎么样?”
慢慢地转过头去,看着冬那张担心的脸,“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