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韩宇拓笑了笑,"我等你。"
"嗯。"
第二天就是竞标的日子,易携一大早就去了。
易捷起床洗漱好,八点多出了门。佣人发现他没带电话追出去时,他已经开车出了大门。
所以他不知道那场竞标会易父也去了,也不知道易携他们没有标到,对方的价格只比他们高了一点点,当然就更不会知道易父病发晕倒,被送进了医院。
他只是坐在候机厅里,等着那班飞机到来。
深夜,韩宇拓穿戴好,坐到床边摸了摸床上人的脸,低声唤,"易捷"
"嗯"床上的人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韩宇拓眼中丝丝光华流过,吻了吻易捷的唇,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医院病房里,韩宇拓看着躺在床上带着氧气罩的人,床边的心跳仪正发出"嘀、嘀"的声音。
走近床边,拿起氧气管一捏一放,不适感立刻让床上的人醒了过来。
"感觉还好吗,易伯伯?"韩宇拓一脸笑意地开口。
"你"易父只觉呼吸困难,声音沙哑地几乎说不出话。
"为了今天我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吗?"看着眼前人涨红的脸,韩宇拓笑得温柔无比,"相信我爸爸也等不及了吧。"
"唉,其实你比我爸可怜,我爸只是被他的好友背叛了,而你,却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背叛,"顿了顿,看了眼床上人剧烈起伏的胸膛,"不是更可怜吗?"
捏住氧气管不再松开,看着床上人剧烈地抖动,以及耳中传来的"嘀、嘀"急跳的机械声,韩宇拓脸上始终带笑,眼中流转的光华美若辰星。
然后房内重新归于平静,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心跳仪拉成一直线的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