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发现不是惯闻的药味,再看到东背上伤口涂的药竟然换过一种,锦的眉头不由皱得更深。
「哪里来的药?!」
「相叶少爷特意送来的。」
「相叶?!」锦更加不悦:「这个小暮愈来愈不像话,什麽杂人等送的药也能收吗?!」
「杂人等?!」东忍不住轻笑出声:「在你家来去自如的人也叫杂人等!?那你算不算杂人等?!」
锦却不理东的调侃,在他背上抹下些药膏凑近鼻子闻闻,随後挑高了眉,咂声道:「他倒舍得,拿了他家的雪凝膏送你。」
「那有什麽奇怪。」东懒洋洋的笑道:「他现在巴不得我马上康复了好替你挡刀、挨子弹呢!」
锦听了好笑:「瞧你说的好像在我身边必死无疑似的。」
「那不正是!还没上任就少了半条命。」东说的风风凉凉,好像现在趴在床上不能动的人不是他。
见东表情神态一般,说的话却是句句带刺,锦不由开口问道:「东觉得委曲吗?!」
似乎被锦的话吓到,东抬眼看着锦,一会儿才喃喃开口,又像回覆锦的问话,又像是自嘲一般:「我有觉得委曲的资格吗?!」
锦给他的回话刺的回过神来,脸色又恢复淡漠:「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在我身边把你的自尊自傲全给收拾乾净,不管别人说什麽你受着便是,不准再轻狂任性。」
「…知道了。」东闭上眼轻轻回道。心却不知沈到哪里去,可笑的是,连灵魂都卖掉的人还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