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听了嘻嘻笑道:「你忘了趴在这儿的是条随时要死的狗儿,谁会费事心疼?!」
一句连讽帯刺的话说得锦堪堪又要翻脸,但见东态度落落坦并不像故意讥讽,这才相信他是真拿这事儿来玩笑。心里的气登时没了,但又不觉好笑,这人听话总是不抓重点,老是回些奇奇怪怪的话。
锦玩心一起,索兴也闹上了,低下头故意靠近东的脸,近到二人鼻头几乎要贴到在一起,声音暧暧昧昧、笑容暧暧昧昧、眼神暧暧昧昧,连看着人的水光眼里都漾着暧暧昧昧。
「你不知道我心疼狗儿比心疼人多吗?!」
见锦这般装模作样,东一下笑了出来,见他脸还要靠近,实在受不了伸手要推开,锦却趁机把他的手给抓住。
也没费力挣,东抿着嘴,眉毛挑得高高,意有所指的笑道:「锦织会长怎麽个心疼法儿我是领教了,不就是让人“疼”到痛不欲生吗?!」
把东修长的手指送进嘴里轻轻啃着,锦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就是要你一辈子忘不了我。」
东倏然安静下来,眼神一下越过了锦,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不必用这法子也忘不了了…」说完转过脸去闭上眼不再说话。
锦知道他是想起小光,自己算是分开他们的元凶首恶,他自然忘不了,想到这点,心情一下也闷了。
没趣的放开东的手,瞥见一旁的小暮,冷声说道:「东山少爷康复前不准再给他试针。」
小暮应了声是,心里却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气氛怎麽一下沈凝成这样。
见东没有反应,锦对着暮冷冷又加了句:「要有违背,这帐我只找你算!」
话才落,东的肩头不由一颤,脸也没回过来,只是说道:「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