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清琴子的低语,但东见她原本犹豫的神色已转为坚定,也放下心来,像是鼓励般的搂搂她的肩膀後便要离去。
「东山先生…」倏地抬起头来望着东,琴子眼底闪过一丝辨不清的光芒,她喃喃说道:「对不起,东山先生…」
「没关…唔…」东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琴子,随後又了然的笑笑:「还是不放心我吗?!」
放开手中的匕首,琴子後退一步,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对不起,东山先生,对不起…」
捂着肚子,东低头看了眼,仍是那柄之前划伤自己的匕首,看来还是逃不过。忍着痛拔出齐根没入腹部的匕首,东颤抖着手将它倒转过来交还给琴子。
琴子不知道东想做什麽,见到那麽多血哪里敢接。
看出琴子的恐惧,东忍住晕眩将匕首在自己衣服上擦了乾净,然後放到地上,说道:「记得拿回去,要是查到琴子小姐身上就不好了。」
说罢东不再看她,转过身去,扶着墙壁,一步一踬的往前去了。
撑着点,便是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绝不能让锦看出什麽…就是这麽一个念头,令东眼前明明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了,仍是一步一步坚定的远离。
看着地上的匕首,光洁的匕身仍沾有几许血污,再抬头看着愈见远离的背影,耳边不断回着刚才东的话语,没有一丝怨恨、没有一点责备却更让自己无地自容…自己到底做了什麽?!琴子捂着嘴,再忍不住痛哭失声…
“砰!”锦重重捶了墙壁一下,那全身浴血、蹒跚而去的单薄身影在他脑海里就是无法散去…还是不忍!
反正要赶他走也不差这几天,这时赶他出去要是让人有不好的联想对琴子名誉岂不好?!待他伤养好了走也免得旁人说锦织家待人苛刻…锦替自己找了无数藉口,双脚再待不住便往大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