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是小广的救命恩人,我也不能太亏待你…」仍是专注于东的手上,锦头也没抬,淡淡的应道。
虽然为了掩人耳目还得像以前一样,但锦自问没法再像从前那样待东,既是如此,索性全部推到这个理由上,那么他对东稍微好些应该也还说得过去。
「既然这样,那刚才…」东觑着锦的脸色,小心异异的开口。
话还没完便叫锦断然拒绝:「重提要求的事想都别想!」
「小气!」东嘟着嘴,轻轻哼了声。
不必看都能想见那张脸上此刻轻嗔微怨的可爱表情,锦的头愈加低了,他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的样子给东看见。
「你自己笨,怨得了谁!」锦忍着笑,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尽量淡漠。
是怨不得谁!东确实从头到尾未曾想过要离开,也未曾想过不再见锦…纵然一再告诉自己要放弃、该死心,但真正到了有选择余地时,心,还是自己做了决定…连自己都觉可笑的痴愚的心…
半响听不见东的声息,锦不禁抬起头来,见到他的神色,心里顿时又是一阵抽痛。紧抿的唇线、深皱的眉头,一道道刻画着东难忍的疼痛。
锦不由停下手里的动作,温柔的拨开东绺绺因为汗湿黏在额前颈上的头发,说道:「忍一忍,要不今年冬天就难受了。」
忍不住药酒如蚁啮虫噬般的钻心刺骨疼痛,东终是顶了一句:「就是整个冬天的痛也不及这药酒磨人。」
见东有气力顶嘴了,锦便又倒了些药酒继续由腕上往上揉去。东手臂上没什么伤,不过是肩上、掌上的伤导致气血不顺,所以也没刚才这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