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抬头一见,是锦,吁了一长气,心有余悸:「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那个只会揍人的暴力男。」
听他这么形容铁矢,锦笑了笑,随即又扳起脸孔:「你这么怕疼还帮人顶罪,背上那些棍伤不更疼?!」
疼,怎么不疼?!那些棍子不只打在背上也打在心上,对那曾经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对那曾经从不吝惜的慈爱…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卑微期待都断送在那一顿痛打当中了。
东半垂着眼睫,眼里好象有些湿润,再抬起眼来已是朗如晴空:「确实是白挨疼了,要早知道撞到的是你儿子…」说到这里,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小广状况还好吧!」
「如你所说,已无性命之碍。」提起小广,想起东的无情做为,锦的口气不禁淡了下来。
「那就好。」东放下了心,也不算解释:「那时被打得晕晕糊糊,不知道力量控制得足不足。」东就怕自己力量不够没救活小广。
锦却以为他是怕救人救过头吃了亏,这时还来沾沾自喜…连神智不清都不忘计量着救人要救到什么程度…这人怎能冷血至此!
对东才压下的不满又渐渐复苏,锦口气愈发冷淡:「你控制得很好,恰恰是活命的边缘。」
没听出锦的口气不同,东懒懒地说道:「嗯,等过几日我精神了点再去治治。」说完便闭上眼睛,有些倦怠,昏昏沉沉的又想睡了。
东上次救只雏鸟都睡了几天才能下床,这次比上次不知费力多少,虽然也想赶快救治,但一时半刻确实没法再施异能。
「现在不行吗?!」锦差点没白话问出口“你对我也这般防备?!难道治好小广我便会过河拆桥亏待你了?!在你心里,我是那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