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只是笑,抱着小广便自离去,这其间竟是连看东一眼也不曾。
望着他父子二人离去的背景,东还带着笑的脸上,倏然滑下两道泪痕…
他小时候,父亲也是这么疼他、宠他,一样绽满梅花的季节、一样雪白的景致,父亲、母亲在院子里烹酒赏梅,自己和宝贝宠物们在雪地里追逐玩耍,一家三口在庭院里赏梅欢乐的景像彷似昨日,但现在…却只剩自己孤伶伶一人…流落在别人家里…
又飘雪了,是知道自己的心情吗?!东茫然地望着亭外愈飘愈大的雪,不知坐了多久,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冻的打哆嗦,少了人的温暖,纵然披着最暖和的毯子,还是让人从心里感到寒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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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的纷飞大雪,锦的心情也纷乱不已。
刚才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了…是不是过份了点?!可是这种人,有什么值得挂念?!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对他好?!不过是白川家送来替罪的罪人,现在这么对他也算仁至义尽,再多余的就不需要了吧!
可是…好歹人是自己带出去的,不会这么傻就待在那里了吧?!这么冷的天…毯子是顶级的喀什米尔料子,保暖是没问题,但风这么大…真不该让暮把他的外套、靴子给脱…糟,他脚上只有袜子,根本走不回去…
锦连忙回到梅林的亭子里,但哪里还有东的踪影,脚下不停又赶到他房间,还好人已经回房了。
暮转头看到是锦也不招呼,脸上神情忿忿却是敢怒不敢言,锦自己理亏也不好说什么。
只见东懒懒的倚在床上,身上已经盖着被子,手里端着还冒着烟的汤碗,房里甜辣的姜味甚重,约莫是驱寒的姜汤了,被底露出一双脚来,暮正给他搓着,脚底、脚背都搓的红通通的,也看不出冻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