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还待说什么,还是让东阻了下来:「让绘理照顾我的饮食、借故把车子借给我,也都是锦的安排吧!」
确实是锦的安排,特意找了跟绘梨相像的女孩就是怕东拒绝,不曾想过东会有知道的一天,但既然被揭穿了,锦也不打算隐瞒。
「是我的安排。我知道你对人一向保持距离,绘理也是特意找的。」
「说来锦对我实在宽厚。」转回眼光看着锦,虽然浅淡,但东眼中确确实实有着感激:「这个忙我会帮的。」
其实听不懂东话里的意思,但锦还是微笑着应了一句:「你赶快复原就是帮我的大忙了。」
「我明白了。」沉默了一会儿,东最后仍是淡淡应了一句。
重新拿起茶杯的手用力到指节都发了白,像是要平稳自己的心情一般,东头一仰便将平时细细抿着的茶全倒进嘴里,然后垂下眼帘,微微颤着的眼睫剪出自他清醒后从来不曾有的脆弱。
见东这付模样,锦隐隐约约明白出了错,但又不知道是错在哪里,强把他手里的茶杯抽走,锦握着他的手,问道:「不舒服?!」
「那个人对锦这么重要?!」东突然问道。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锦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一定是吧!」东反倒自己回答了:「否则锦何必费这么大劲儿把我救回来。是等我伤好了把我送过去还是这几天就走?!」
说完东转头看着软榻旁的一株不知名野花,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所有的情绪都遮盖在那双细薄的眼睑底下。
还是不明白东在说什么,握着东的手反倒被东抓的生疼,锦的视线落在东的颈子上,那玉白般的颈项被后藤刻意伤害的痕迹还未褪尽,顺着宽松的衣襟往里看,可以看清胸前满布的累累伤痕,比颈子上还严重几倍的伤…